听我讲个故事吧

※哨向架空

※感觉可以慢慢热起来了…… 

※OOC注目

※一写起职务和工作相关的东西就开始懵逼了

管家熟练地完成身份认证，用钥匙打开房门换了鞋，让派因在客厅稍作等待之后就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柜子上的电子钟显示着07：15，检察院的上班时间是08:30，利利乌姆还没起来的样子。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旁边卧室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公寓的主人站在门口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利利乌姆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因为刚起来的缘故，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连眼中也带了些许困倦和茫然。

“……早上好，你们来的有些早。”

“是的，今天要准备两人份的早餐，所以不早些可不行。”

“确实，有劳了。”

向在厨房中忙碌的管家打过招呼之后，他讲目光转向了沙发上的派因“抱歉，让你看到这幅样子，昨天休息得还好吗？”

“很好，除了在我自己的私宅里，很久没有在那么安静的地方睡过觉了。”

“那就好，我先失陪一下。”说着他就进了应该是浴室的房间，不一会儿派因就凭着自己的超常的听力听见了里面的水声，大约几分钟后水声停止，电吹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利利乌姆就再次出现在了客厅里，此时他的衣着已经相当规整，头发也像往常一样服帖地打着卷。

“久等了。”

先前还除了阳光还什么都没有的餐桌上摆上了两份相当精致的早餐，派因所在的位置从沙发上换到了餐桌旁，当利利乌姆从浴室出来时，他抬起头收起手中的报纸看了过去。

“十分钟不到，也没有很久。不过对着这样的早餐，我也有点饿了。”

“那是当然，你尝过就知道了。”

“房间里已经整理完了，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二位用餐了。”老管带着相当慈祥的表情对着两人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公寓，留下了还在状况外的派因和已经开始进餐的利利乌姆。

“管家先生回去了吗？等等我们怎么去检察院？”

“我开车去，你还想让我家管家当司机？架子不小啊，派因长官。”

“我以为你有司机。”面对利利乌姆的调侃派因不为所动，倒是对方生活在如此优渥的环境下没有自己的司机这点让他更意外些。

“我刚上任的时候还是有人接送的，但是总是被格罗苏拉教训，说什么‘身为司法体系的高级公务员，请不要把骄奢的风气和习惯带到工作中去。’后来烦的不行干脆就自己开车去了。”

“噗。这确实像是格罗苏拉检察长会说的话。”想起昨天将资料交给格罗苏拉的时的场景，对此深表认同。

“……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了，擦了。格罗苏拉这个人，严肃又无趣，整天摆着一副死板的脸，不过偶尔也会使些让人猝不及防小手段，他工作的时候特别严谨细致，跟他合作挺轻松的，但是在某些方面固执得让人头疼，总的来说我不是很喜欢他，你大概也是吧。”

“哪些方面？”

派因接过被塞过来的纸巾擦着桌上不存在的食物残渣，冲着端着空盘往厨房去的利利乌姆问了一句。

“明知故问这种事情就不要做了。想想今天大概是你要被他训话了，我可是期待的不得了呢。”

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啊对了，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了， 为什么你一直叫我长官？”从他们见面起第一次，利利乌姆就一直称呼他为长官，唯一一次叫了军衔的时候还是和格罗苏拉对上的场合，这种行为让他稍微有些好奇。

“这个啊……我觉得你不喜欢准将这个称呼啊。”利利乌姆随手将盘子丢进洗碗机，转过身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叫，改口也没问题。”

“不，没关系，不用改。”事实上派因确实不喜欢他现在这个带给他尴尬地位的军衔。

“哦。你桌子收拾完了吗？收拾完了就去楼下等着吧，我去开车。”见餐桌旁的人没有动静，利利乌姆有些不满地解释了起来“看在你勉强还算是个客人的份上我顺便捎你一程。”司机什么的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利利乌姆的公寓距离检察院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然而两人停完车往办公室去的路上还是遇到了正端着一杯黑咖啡，好像已经到了不少时间的格罗苏拉。

“早啊，格罗苏拉检察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勤勉呢。”

“早上好，两位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格罗苏拉对着两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毫不寒暄地将话题直接带到了工作上。

“主要找斯佩德警监了解案件进度，相关证物和证词，证人都需要确认一下，总体来说流程跟普通的案子没有什么差别。”

“是这样么……跟我来一下吧，派因准将拿来的那些资料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虽然不多倒还有些有用的东西。”

利利乌姆的回答似乎让他有些意外，格罗苏拉端着杯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他的话分享一下费了一整夜筛选出的信息。

昨天装在箱子里整整几大叠的文件变成了薄薄一小册分门别类贴上标签装在档案袋里，甚至在角落还仔细标注了值得注意和深入调查的部分，连可行的调查方向都一一例举出来，认真得恨不得自己上。

恐怕是彻夜通宵整理出来的，偷瞄了一眼格罗苏拉眼底下的黑眼圈，利利乌姆在心里愉悦了一下，有这样空前高涨的工作热情，就不担心他不愿意合作了，如此一来搞定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又到位一个。

“格罗苏拉他不怎么相信你呢，这些资料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却特地把你避开了。”

对于格罗苏拉显而易见的回避，派因并不怎么介意，以他的立场而言，就算是被释放敌意也不觉得奇怪，信任这种事根本无所谈起，比起格罗苏拉的信任还是利利乌姆的态度更为重要。

“介意的话就随便看一下好了，不然你也不好交代吧？”

打开从驾驶位被递来的档案袋，里面是整齐的文件，密密麻麻的批注似乎透着一股不彻查到底不罢休的气势，让派因皱起了眉头。

“有没有办法让他停下？”

“别想了，不可能。虽然我们都是检察长，但是我也就管管案件相关的事，别的都是格罗苏拉在管，他的权限比我大。通过家族施压放在别的案子上也许可以，但是这次你看看他的态度，况且我家兄弟现在都是自身难保，没办法干涉这边了。”

“那可头疼了。”

“所以让将军那边松松手，赶紧把案子结了不就好了。”

“我会很难做的，利利乌姆检察长。”

“说说而已，能从他手里挖出多少筹码还是要看我们能查到多少，当然，你别妨碍我们就好。”利利乌姆拽了拽被还回来的档案袋，然而因为先前的那句话，派因紧紧捏住了袋子没有松手。

“我有分寸，不会让格罗苏拉查到最后的，只是想让案子结的更漂亮一点而已。”所以根本就没有让他查到最后的必要。

车勉勉强强地停入停车位，利利乌姆一边抱怨着下了车一边快步走向办公楼，虽然声音很轻但对派因来说要听清不算难。

“不管来几次停车位都这么小，连扩建一下的钱都没有么。”

瞥了眼严格来说不算是狭窄的停车位，如果驾驶席能让他坐下的话，返程的时候就由他来开车吧，派因在心里这么决定着。

进入办公大楼的瞬间感觉像是误入了另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匆匆地来往在走廊和办公室里，对到访的二人连一个眼神都来不及给，对此习以为常的利利乌姆熟门熟路地找到一扇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

办公室里的人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后又埋首于工作。

“托你的福，我又久违地尝到了加班的味道，明明还差三个月就可以回雅喀拉安心养老了。”

“请不要这么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而且，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斯佩德警监还是不要总是想着赌博比较好。”

“哼，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你们要的东西在那边，先自己去看看吧，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

斯佩德指向一个文件柜，里面层层叠叠地堆着像小山一样的文件，看上去与这个办公室格格不入，恐怕是为了方便临时找来的。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案子牵扯颇多，但看到这个文件量，利利乌姆还是没忍住头晕了一下，况且这些文件的分类和批注也远远不如他手里的那份细致。

“这么多两三天也看不完吧。”

你倒是想得美。这样天真的发言让利利乌姆差点忍不住翻他一个白眼。

“搬回去让其他人一起看吧，这些文件多得过分了。”

从那个将军的为人来说，查他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相关资料其实一点也不夸张，但是既然能留下来也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斯佩德塞那么多垃圾过来是想干什么？他从文件里随手抽出一本快速翻阅着，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大约半小时后，利利乌姆从检察院叫了人来帮忙搬那些山一样的文件，军旅出身的派因也起身出去帮忙，留下了另外两人在办公室继续整理审阅文件。

“终于理完了，下午带你们去见见证人还有参与调查的那些警员吧。”

斯佩德从座位上起身捶着腰，递过来一个文件夹，看上去和之前被搬走的那些别无二致。

“这是……”

利利乌姆接过文件夹看了几页，里面是这次案件相关的最核心的信息，他不解地看向年长的警监试图看出他的意图——斯佩德其人最擅长的就是掩藏自己的立场，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这次避开派因将文件单独交给他这种立场明显的事显然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直觉。”

“赌徒的直觉？”

“当然。事出反常，我也要小心点才行。”

利利乌姆假装没有看到始终呆在办公室里的猎犬，在心里给斯佩德意外敏锐的直觉鼓起了掌，可惜人们对看不见的东西总是容易放松警惕。

发现自己又被避开的派因，多少感到了一些焦虑，不是因为被排斥在调查之外，而是发现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一个不好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型，这次似乎无论怎么做都逃不过一劫。

TBC

居然拖了一个月_(:з」∠)_想死